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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寒论条文各家讲解

第383条：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成无己《注解伤寒论》

  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    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者，本是伤寒，因邪入里，伤于脾胃，上吐下利，令为霍乱。利止里和，复更发热者，还是伤寒，必汗出而解。

方有执《伤寒论条辨》

   问曰：病，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自吐下，又利止，更复发热也。

    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外感也。吐利，内伤也。上以病名求病症，此以病证实病名，反复详明之意。

喻嘉言《尚论篇》

无

张志聪《伤寒论集注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上文但言“呕吐而利，是名霍乱”，此言寒邪在表而兼吐利之霍乱也。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是为寒邪在表，复兼吐利，故此名为霍乱。霍乱自吐下者，言未有名为霍乱而不吐下也。又利止，复更发热者，言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、吐利乃一时并发，又有利止，复更发热，如下文所谓“本是霍乱，今是伤寒”者是也。高子曰∶“吐利为霍乱，今但曰'利止’，则吐亦止；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为伤寒，今但曰'发热’，亦为伤寒，所谓书不尽言也。”

张锡驹《伤寒论直解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【注】上节论霍乱之邪在内，此节论霍乱之邪复由内而外出也，故外病发热头身痛身疼恶寒而复内兼吐利者，此名霍乱。盖霍乱因吐下而名也，故曰霍乱自吐下也。又利止者，内邪解也；复更发热者，复从内而出于外也。夫但曰利止而不曰吐止者，省文也。

尤在泾《伤寒贯珠集》

问曰：病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此即上条之意而详言之。盖霍乱之病，本自外来，以其人中气不足，邪得乘虚入里，伤于脾胃而作吐利。所以有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之证，或邪气直侵脾胃，先自吐下，迨利止里和，则邪气复还之表，而为发热。今人吐利之后，往往发热烦渴者是也。

柯琴《伤寒来苏集》

无

吴谦《医宗金鉴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【注】此承上条，以详出其证也。头痛身疼，发热恶寒，在表之风、寒、暑、热为病也；呕吐泻利，在里之饮食、生冷为病也。具此证者，名曰霍乱。若自呕吐已，又泻利止，仍有头痛身疼恶寒，更复发热，是里解而表不解也，宜用霍香正气汤或香薷饮，散而和之可也。若不头痛身疼，恶寒吐泻，汗出发热，渴而引饮，是表解而里未解也，宜辰砂六一散或白虎加人参汤，补而清之可也。

【集注】方有执曰：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，外感也。吐利，内伤也。上以病名求病证，此以病证实病名，反复详明之意。程应旄曰：霍乱之证，仅见呕吐而利，谁不知责重中焦者！若病有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，夹此吐利而来，表里之间，仓卒难辨，故从属定名，破去伤寒之称，名曰霍乱，不欲人以表惑里也。沈明宗曰：吐利已止，复更发热，乃里气和而表邪未解，当从解表之法。或无表证，但有腹痛吐利，此为里邪未解，当以和里为主。

陈修园《伤寒论浅注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【注】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尽同太阳伤寒，只是上吐下利一时并作，杂乙太阴证在内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之为名，自来定于吐下，又或吐利止而霍乱之内邪已解，而表邪未解，复更发热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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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此言霍乱之邪，内外俱病，内解而外未解，则霍乱复转为伤寒矣。夫曰“利止”，不曰“吐止”者，省文也。

陈伯坛《读过伤寒论》

    问曰∶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∶此名霍乱，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    上条问词，不过就霍乱问霍乱，未尝注意在太阳也。然亦有太阳证具，霍乱证亦具，不敢目为太阳证，亦不敢目为霍乱证，又属疑难之问题。例如病见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四证，非太阳伤寒哉？只有毫厘之差者。以未发热则发热无定形，比诸发热为略轻；必恶寒则恶寒有定情，比诸恶寒为略甚耳。其头痛身疼无稍异也。若变呕逆而为吐，不独吐而且利，迥非太阳初病之形证，乃始得霍乱之形证。是属太阳病者半，属霍乱病者亦半也。焉有双方俱病者耶？抑一面病见两面病耶？答曰此名霍乱，正惟霍乱始如此，太阳病不如此也；上条霍乱则如彼，本条霍乱又如此也。上条非自吐自呕自利，乃乱呕乱吐乱利；本条非呕吐，乃自吐，非自吐利，乃自吐下。以其又利止，故曰下不曰利，特止而又利，利而又止，故第觉其吐利证具，发热证亦具。不知未利止则未发热，旋利止则旋发热，利止与发热相循环，其利止又如此，则发热更如彼也。何以云复更发热耶？邪气胜则正气未复，正气复则邪气不能胜，一阳复旦之象，而后更发热，未始非少阳拒邪之反动力也。少阳属肾，三焦乃少阳之游部，利止则少阳起于坎，斯太阳见于离。阳浮者热自发，不发热于内乱，而发热于太阳，显见下焦为少阳所克复，乱邪遂夺中气而窜，复与太阳开其衅。四证若太阳初得病者然，直移祸太阳耳，非属太阳也。且中土非太阳势力之范围，乃阳明势力之范围，谓属太阳将无入阴之忧则可，谓属太阳亦经尽而愈，则不可必之数矣。以其利止不曰呕止，曰自吐不曰自呕吐，又不曰不呕自吐，可知尚有不呕之呕存，而后上逆令其吐，下逼令其下也。中焦之乱源未塞，又添出太阳之表证，试问太阳能以汗彻之乎？自吐下则无重发汗之理由，利止吐未止，无消息和解其外之必要，惟望吐利止而邪亦衰，诸恙或解于无形耳。藉非然者，倘余邪还入中州，则乱、象复萌，利止又利，尤意中事。欲求太阳之一证而不可得，发热云乎哉？不止发热云乎哉。

曹颖甫《伤寒发微》

   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    前节既以“呕吐而利”为霍乱之定名，此为不兼他证者言之，犹易辨也。若见发热、头痛、身疼、恶寒而仍兼吐利者，则易与太阳伤寒相混，仲师恐人不辨其为霍乱，而漫以麻黄、葛枝二汤为治，故设问答以明之，使人知施治之缓急。此亦《太阳篇》先救其里，后身疼痛之例也。故无论表里同病，及吐利而表证仍在者，皆当后救其表，此伤寒、霍乱之所同，不可以混治者也。所谓利止更复发热者，谓先治其里，吐利止而表证仍在也。此即先本后标之例也。谨按：五月阴气生于黄泉之下，至六月则为二阴，七月则为三阴，虽天时甚热，而人身胸腹，按之常冷，与井水相应，是为伏阴。加以长夏湿土司令，瓜果冷饮混投伏阴部分，皆足以伤中气。况大汗旁泄之期，皮毛大开，昼苦炎热，夜中贪凉，风露必乘其虚而闭遏汗孔，由是三焦水气，与未尽之魄汗，混杂为一。表气不通，则兼病伤寒；中气不通，则吐利交作。治以四逆、理中，药剂太轻，尚恐不及，以致四肢逆冷无脉而死。予友丁甘仁每论及此，为之痛恨。无如近世市医不知天时，不通《易》理，创为霍乱新论，多用芩、连苦寒之品，中气已败，而医更败之，则是不死于天时，不死于病，而死于医也。往年章次公治杨志一病，曾论及此，因附存之。间亦有浮阳在上，阴寒在下，须热药冷服而始受者，又有浮热上冲，必先投萸、连逆折其气，始能受热药者，要其为里寒则一，是在临证时明辨之耳。

恽铁樵《伤寒论辑义按》

    问曰：病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，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（成本无后“霍乱”二字。《玉函》“寒”后有“不复”二字，“此名”作“当为”，无“自”字、“又”字。《千金翼》“寒”后有“而复”二字。省文也。）

    《医宗金鉴》云：此承上条，以详出其证也。头痛身疼，发热恶寒，在表之风寒暑热为病也。呕吐泻利，在里之饮食生冷为病也。具此证者，名曰霍乱。若自呕吐已，又泻利止，仍有头痛身疼恶寒，更复发热，是里解而表不解也。

    沈明宗曰：吐利已止，复更发热，乃里气和，而表邪未解，当从解表之法；或无表证，但有腹痛吐利，此为里邪未解，当以和里为主。

    方有执云：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，外感也。吐利，内伤也。上以病名求病证，此以病证实病名，反复详明之意。

    张锡驹：夫但曰利止，而不曰吐止者。

冉雪峰《冉注伤寒论》

无

胡希恕《胡希恕伤寒论讲座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那么这个就是承上头那一节儿，详述其证，就对霍乱这个病证又详细说了一下子。那么这个病之初作，像一般的外感伤寒一样，也发热头痛、身痛恶寒。但是同时呢？他又有吐利，上吐下泻。所以这个表里一起来，所以管它叫作霍乱。

霍乱它是自吐下。不是有其他的原因，病一来就自吐自利。那么他吐下，有的时候也就不吐不下了，就是无可吐下，到那么个地步，就是下利和吐也止。但是，如果病不是好的样子，他还是“更发热也”，那就像这么一句话了，说（第384条）“本是霍乱今是伤寒”，那霍乱过去了，后来就类似伤寒的病。不是好（病愈），假若真正要是好呢，他还不是这样子。

所以这个病与我们前面讲的《伤寒论》也有关系的，这个是暴吐暴下，就是胃肠里头，纯粹的所谓“痛泻”那个样子，所以虽有表证，也要舍表救里，不能够管这个表证，不要拿这个当作太阳阳明合病，吃葛根汤，就坏了。

所以我们在平时用发汗药，古人有这么几句话，“渴而下利，小便复利”，渴又下利就说明丧失水分了。或者是小便频利、数，这都不能发汗。

我们说那个太阳阳明合病，它只是有表证，但是他下利而已，他没丧失津液，他不是那么渴，我们要是真遇着那种渴又下利又吐，这你千万不要根据太阳阳明合病用葛根汤，又加半夏那更不行了。所以（本条）这就舍表救里了，这个下利太厉害了，人身上水分马上就要没有了。

任应秋《伤寒论语译》

问曰：病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，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【校勘】成无己本：“自吐下”上无“霍乱”两字。《玉函经》：“恶寒”下有“不复”两字；“此名”作“当为”；无“自”字和“又”字。《千金翼方》：“恶寒”下有“而复”两字。

【串解】成无己云：“发热头痛，身疼恶寒者，本是伤寒，因邪入里，伤于脾胃，上吐下利，令为霍乱，利止里和，复更发热者，还是伤寒，必汗出而解。”

本条是急性胃肠炎症，并不是霍乱，因为霍乱的初起和末尾，都很少有发热的，所以成无己解释为“本是伤寒”。

【语译】问：有个病症，现发热恶寒，头痛身疼，上吐下利等症，究竟这是什么病呢？答：这是急性胃肠炎症，所以它虽然上吐下泻，一直到腹泻终止，还呈现着发热的症状。

刘渡舟《伤寒论诠解》

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。自吐下，又利止，复更发热也。

【解析】本条补述霍乱见证，并指出与伤寒的不同之处。

由于霍乱也是感受外邪引起，故亦可兼见表证，发热恶寒同时并见，是病在表；邪客于表，经脉不利，故头身作痛。病在表，若属太阳伤寒，只有当邪气内传，影响里气不和，脾胃升降失常之时，才见呕吐下利。今初病即见吐利并与表证同见，故不属伤寒而属霍乱。霍乱虽也是表里同病，但以吐利的里证为主。“自吐下”，即言病从内发，而不是受表邪的影响。病从内而外，表里不和，则吐利、寒热并见；若下利止，但见发热，说明里气虽和，而表证未解。

倪海厦《伤寒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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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曰：病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吐利者，此属何病？答曰：此名霍乱，霍乱自吐下，又利止复更发热也。

你看。哦，病呢，有发热，头痛，身疼，恶寒……诸位看到这个的时候，病人会发热，身上有发高烧或什么样的……有头痛，身疼，恶寒，看起来，哎，不是太阳症吗？对不对？

太阳有三症，一个是太阳中风，中风的话一定是有汗，桂枝汤症，有汗。那，有恶寒的话，全身恶寒，骨节酸痛的话，无汗，是麻黄汤症。如果项背几几然，那个是葛根汤症。现在他有这个太阳症，哦，都是表症，但是他兼有吐和利者，这个属于什么病呢？这就是叫做霍乱啊。所以同样是有太阳的表症，但是呢，兼有吐利的，哦，这种就是霍乱的标准的症状。

那，一般来说，得霍乱的人呢，都是……比如说夏夜，在夏天白天很热啊，哦，这个湿热很盛，然后流汗流很多，流汗流很多以后，就坐在屋里、以前没有冷气啊，就坐在大厅里面，大厅这个凉风吹来，对不对？很凉快，然后又吃很多冷的东西，冰饮啊，然后肠胃就堵在里面，肠胃就不消化，不消化以后呢，因为湿热很盛嘛，它那个蠕动，就会影响到肠胃的蠕动，食物就会坏掉，坏掉以后那就上吐下泻啊，以前没有什么冰箱对不对？那你的身体也不是冰箱啊，所以容易引起食物中毒，哦，也就是引起霍乱。那现在西医说吃食物吃什么引起霍乱源，疟疾呀什么的，反正我们不管，中医不管他。所以说，诸位看到这个以后，就想到……只要有呕吐、利出现，在太阳症这个时候，就属于霍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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